(上接第5版)
舒九高,1962年9月出生在仙桃市三伏潭镇,家有父母妻子,下有两个儿子已大学毕业。1988年参加工作,先后在镇政府、企业上班,办过文化公司,在仙桃凤凰化工厂担任2年副厂长,后改为仙光日化公司,分管销售18年,产品远销10多个国家和地区,在朝鲜、哈萨克斯坦等国设立了5个办事处,每年为企业销售过亿元。
2005年他从网上看到崇阳县港口乡办的分金林场对外招商引资的信息后,当年便到港口考察并签订了承包分金岭林场40年的经营合同。初来乍到,人生地不熟,就从老家带了20多个人上山拓荒,连续三年栽树50万棵,主要有枫香、山楂、松树、木荷、光滑树、江南杞等多个品种,少量栽植果树、楠竹,还种了几亩蔬菜,养鸡100多只,到目前已投资200多万元。
“放着家里清福不享,跑到这荒山野岭上受活罪。”他的妻子江融枝嗔笑着他相濡以沫的丈夫。记者禁不住再次端详起老舒,略有些卷曲的头发自然地向后梳拢着,高高的额头被岁月刻出了道道皱纹。眯缝着笑眼,勤劳、朴实、热情的农民模样,这是舒九高给记者的第一印象。
然而当初,他的这个决定却引起家人的极力反对。孩子们说,您一个外地人,到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发展,能成功吗?妻子更是不能理解,家里经济又不是过不去,这么大年纪了,何苦要跑到那么一个偏僻的地方找罪受。
然而老舒拿定了的主意从来都没有改变过,这就是老舒的性格。2005年6月,他不顾家人的反对,与港口乡政府签订了经营分金岭林场四十年的承包合同。从此他一头扎进了这荒山之中,播种他的绿色梦想。
创业是艰难的。分金岭林场在承包给老舒之前,由于经营不善,已几近倒闭。山上没有几棵象样的树,芭茅成了主角。场房由于长时间无人居住,周围杂草丛生,屋内蛛网密布,灰尘厚积。更要命的是,场部竟然不通电。
一切都得从头开始。上班的第一天夜里,老舒躺在刚收拾好的“新家”床上,思绪万千,森林,亲人……在他脑海里不断涌现。第二天一大早,他就忙碌开了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困难也一件件摆在老舒的面前。
最难熬的是寂寞,不通电,无法收看电视,每至夜晚,除了天上几点寒星和几声凄厉的猫头鹰怪叫,一台袖珍收音机就是他最亲密的伴侣。再就是购物困难,每隔半个月,老舒都要下山一趟,购买粮食和生活用品,挑着近百斤的担子爬两趟分金岭十几里的山路,成为老舒每个月必须要做的功课。还有就是就医不方便,场部距离乡卫生院20多里,一旦生病,就医就成了极大困难。老舒就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,2005年8月的一天夜里突犯胃病,胃如刀绞,痛得额上冷汗自流,身边又无预备的药品,老舒只有强忍剧痛,在漆黑的夜里深一脚、浅一脚往卫生院赶,到达医院的时候,已是深夜12点多。
这些困难老舒都可以克服,因为他心里早有所准备。家人的态度倒是让他有些担心,他最不能缺少的就是亲人的理解啊。
三个月过去了,妻子终于抑制不住对丈夫的思念和牵挂,从仙桃来到了这高山之巅。当看到变得又黑又瘦的丈夫和他居住的那栋简陋平房时,泪水不由夺眶而出——她不能丢下这个陪伴了她二十多年并深爱着她的倔强男人,孤独地在这荒山野岭上受苦了,她要留下来陪他。
孩子们也改变了态度,不断寄来书籍为父亲解除寂寞,还不时汇来资金帮助父亲。
上天却似乎有意要考验老舒。2007年10月20日,一场在铜钟乡境内发生的大火吐着鲜红的火舌,呼啸着向分金岭林场逼近。警觉的老舒迅速向港口乡防火指挥部汇报后,拿起一把柴刀,带着妻子飞快地跑去清理防火线。当看到乡党委书记张正韶带领的扑火大军出现在自己面前时,他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。
就在老舒脱下上衣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,突然一阵狂风卷起一截燃烧着的茅杆,跃过防守人员的头顶,飞过防火线,落在分金岭林场的一片新造林中,迅速引燃了林中的杂草。那是去年才栽下的树苗呀,老舒疯了一般向火场扑去……在大家的努力下,火被扑灭了,老舒的衣裤也到处是被火星烧穿的洞眼,身上多处被灼伤。
乡亲们都以为老舒要打退堂鼓了,第二年春天,他们不知道老舒在燃烧过的地方又栽上了树苗。
从崇阳县林业局的统计数据得知,至2009年底,老舒共计投资110万元,完成新造林4200亩,中幼林抚育7300多亩次,拓宽林道4.8公里,新、复修防火线28公里。
光阴荏苒,一晃六年。日子就这样在栽树、抚育、巡山的简单往复中悄悄溜走。但是,当你知道他放弃优越的城市待遇,来到这偏僻的荒山之巅追求梦想的时候,你会说他平凡吗?当你知道他六年来如一日,固守着这份寂寞和艰辛的时候,你会说他平凡吗?当你看到一棵棵小树苗在他的精心呵护下,成长为九千多亩森林的时候,你会说他平凡吗?
舒九高,一个平淡如水、播种绿色希望的耕耘者!正因为有了这样为林业无私奉献的人,港口——这颗绿色明珠才变得如此耀眼夺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