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阳周刊第494期第3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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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陈炎农:崇阳人民的赞佩与怀念
·青山湖,我会再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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点击数:415  更新时间:2019/8/9 9:52:41 将正文字体扩大  将正文字体缩小  还原正文字体为原样    
青山湖,我会再来
文/程遥兵 图/张大乐
美丽青山湖
渔舟唱晚

  最近一次去青山水库的青山湖是上月一个下班的傍晚。那天刚好在办公楼下和小别的同事相遇,大家邀约一起去登青山水库的棺材山、吃农家饭,我被其中的邀约人献哥临时拽上了车。

  献哥的老家在青山水库里的棺材山脚下,少小离家,在基层乡镇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,快“改非”了,组织上把他调进了县里的机关。

  青山水库是我“魂牵梦绕”的地方。二十多年前在县特产部门做技术工作,前后八年,帮助库区种柑桔,转遍了这水库里的山山水水、旮旮旯旯,留下很多“激情岁月”。

  (一)

  我们把车子停在水库的坝上,穿过依坝而建的窄小街面,店铺里不时有人伸出头和我们打着招呼,都是一张张似曾相识的脸,出笼的鸟般,眼睛忽闪忽闪地四处张望。

  在坝下的驳岸上有间小杂铺,一位老人鹤发虬髯,我好奇地走了进去,老人正挨着柜台和人闲聊。满墙挂着的是狂草书法,墙角还有一堆练过的故纸,也是一律的狂草。柜台上杂乱地摆放着一些中草药。老人应该是个草药郎中吧?一问,是本地的山里人,一辈子就在这深山里挖草药,又懂些药理,便用这自采的药,为山里人治病。老人现在年纪大了不便进山采药,便在这人来人往的驳岸上租了个店铺,收购山里的草药,诊治往来的病人,闲着的时候练毛笔字,过着浮家泛宅、闲云野鹤般的生活。狂草很有功力,让我揣恐失手。我想问老人怎不把店铺开到县城去,因为以老人如此的“修炼”,若“出山”,一定会有些“名利”,话到嘴边又打住了。

  同伴在催促上船,我一步三回头,人都上了船,总感觉还有什么落在草药铺里。

  (二)

  天色阴沉,风起雾朦,似乎山雨欲来。大家都穿少了点衣服,一惊一咋地钻进了船蓬,我舍不得这绝好的湖面景色,站在船头,哆哆嗦嗦着用手中的华为左拍右摄起来。

  我掌中的华为是个“摄影宝”,像素功能几近专业相机,还有很多编辑的功能,用它拍摄这湖光山色,真的很美!远山黛色,近水仓茫,烟波浩渺中,一条机船划过一条美丽的弧线,意境恬淡静美。

  二十多年来,我不知多少次来青山湖,每次来,我对青山湖总有新的发现。青山湖也是我的母亲湖哇!我的老家就在这青山湖下青山河与隽水河的交汇处,静静的河水滋润着两岸的沃土,田野里瓜果飘香,稻穗金黄;河港里水肥鱼美、沙丘空旷。不知给我的童年多少欢乐、多少幻想。“我每一次踩着脚下的土地,都是一次对家乡深情的拥吻”。

  (三)

  穿过宽阔的湖面,机船靠近了棺材山脚下的一个临湖半岛。依次下船,绕过一栋民居小屋,就是登棺材山的步梯了。抬头望,棺材山的顶峰高耸,这种雄岸挺拔的感受只有站在山的裙脚才有。棺材山也是我心中的圣山呀!我居住的县城,就是这青山湖下面青山河的尽头。天气晴朗的时候,走在县城的大街上,也能看到棺材山凌厉的轮廓。但我不曾登上棺材山的顶,小时候听大人们讲,棺材山是被玉皇大帝一脚从江西踢来的,在江西那边还留有一个棺盖,棺盖何处?我不曾探寻。还有人讲,棺材山周围有二十四峰仰望,似二十四孝。二十四孝是哪?我不曾数。又有人说,棺材山是 “富贵山”,“棺”通“官”,“材”通“财”,谁登上山顶,谁就有“富贵”。但我始终没有登上山顶,有多少回在棺材山的脚下,转来转去,望着那静静俯视着我的顶峰,心中有愿,却未成行。听山脚下的人讲,山顶是一个完全平坦的地势,曾住着几户人家,那应该是天上人间吧。

  记得是早几年前的一个双休,为了用相机拍摄青山湖的日出。我们几个摄影伙计,天不亮就起床,请了当地一熟识地势的老哥带路,用柴刀在上山的荆棘中清理出一条道,爬到半山腰,拍摄青山湖的美景。那真是一次美的视觉盛宴,我按快门的手指几乎都僵硬。从那一刻起,我就感慨:青山湖太美!只是来不及发现。

  我爱好摄影,闲闲的时候,喜欢拿个相机,有时就干脆免了那一身行头,就一个华为“摄影宝”,到乡间田野,或一座民居、或一泓清泉、有时就是一棵古树,前前后后转换着镜头,然后就前屋后堂和乡邻乡亲神聊,了解这片生我养我土地的前世今生。以这种方式逛乡村,乐此不疲。

  (四)

  有了曾经做过的“功课”,加上有了人工护砌的石级。我们只是拾级而上,轻装前行。用手中的华为,简单地选几个角度,“咔擦咔擦”,稍微编辑,一幅幅优美的风景就呈现出来了,选两幅往朋友圈一“晒”,立刻引来一群“点赞”。半山腰歇脚的时候,大家又钻进树丛中摘“野山泡”,一粒一粒地往嘴里丢。酸酸的、甜甜的,味道芬芳浓郁。“野山泡”学名叫悬钩子,水果名称叫覆盆子。前不久下乡时,就看见一丛一丛的覆盆子水果采摘园。园子的主人向我们介绍,覆盆子称 “黄金水果”,营养特别丰富。不仅有“野山泡”,还有“八月黄"、“饭泥籽"等山乡野果被开发栽培,成为乡村的致富产业。

  斜风细雨中,同伴纷纷脱了外套,把个头裹着前行。两位淑女干脆打住,趴在瞭望台上欣赏山湖景色了,只有献哥和我裸露着头,雨雾已凝成我们脸颊上的水珠,用手一抹,擦把脸继续前行。一会儿就到了挺拔的悬崖下的一个平坦地段。这里有几栋废弃的民居,民居前古木参天,似世外桃源,只是荒乱的杂草,残断的梁木増添了几份寥寂。我拔开杂草,顺着几乎快要坍塌的砖墙探行,献哥赶来,指着旁边几间稍好的平房,说他当年在村里当民办教师在这平房里呆了三年,每天天不亮就护着孩子们从山下爬上来,中午就在这山上自己做饭,晚上又护着孩子们下山去。我在想:能受这样的难,能有这样的爱,难怪献哥总是 “萌萌哒”。

  献哥还在神侃,说要把这片民居修缮起来,做乡村民俗旅馆,发展乡村旅游,我也想这很绝妙。两个人一唱一和,全然未顾及越来越大的风雨。抬头望,棺材山的凸峰伟岸雄拔,百丈悬崖险峻。回头眺,棺材山下群峰万壑、烟雨朦胧;湖中小岛似银盘落珠。不是这样的暮色,不是这样的烟雨,不在这棺材山上眺望,是绝欣赏不到这般的景色啊!

  天在黑暗,云在厚积,丝丝细雨密匝。我沒有登上突凸的峰顶,不等献哥决定,就开始了下山"逃亡"。献哥殿后,一路收拾“残兵败将”。

  下山后,献哥找了个邻湖的农家乐。有酒助兴,大家酣畅淋漓。

  回望棺材山,好似个柔情女。夜色烟雨隐去了她挺拔的峰,是怨是娇我不知。

  有多少愿未了、情未断,青山湖,我会再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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